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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和美國電影對比的論文

發布時間: 2024-09-16 19:43:49

❶ 求討論電影《刮痧》中文化差異的畢業論文

從《刮痧》看中西方文化差異

電影《刮痧》講述的是一個在美國生活了八年的中國家庭,因為孩子的一次意外發燒,剛來美國,不懂英文的爺爺用了中國傳統的刮痧治療方法為小孫子治病,但在醫院里被護士發現了因刮痧而留下的血痕,懷疑是其家人虐待孩子所致。於是,兒童福利院便把孩子的父親許大同告上了法庭,在法庭上,許大同因為無法解析刮痧是中國的一種傳統治療法,又因為律師的曲意刁難,許大同最終被判決與孩子隔離,並且搞得失去了工作、朋友和與妻子分居,幸虧許大同的朋友去了一趟中國,知道了刮痧是一種治療方法,為其作證,故事也就有了完滿結局。許大同一家在美國的遭遇,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華人在外國生活的種種不適,而這些不適很大程度上是由於中西文化的差異造成的,隨之而來的必然有隔閡,對立與沖突。首先是醫學領域的認識差異。刮痧是故事沖突引發的導火索,刮痧療法在中國民間很常見,是中醫的一種治療方法,確實能夠治癒一些常見病。但是,這種療法搬到美國,就成了大同對孩子施以暴力的罪證。二是法律觀念的不同。在西方社會里,法律存在於每一個角落,每一種糾紛都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而每一件事實都是要講求證據的。如美國的法庭及兒童福利院雖被大同的滿腔激情,真摯而忘情的訴說所震懾,卻仍要求有「愛的證據」,以供法庭判決。而中國人比較看重的是人情冷暖,尤其是對於親情特別看重。三是對尊重的理解不同。在故事開頭,許大同因為自己的兒子沒有向老闆的兒子道歉,便用手打了自己兒子一下,老闆看了覺得不可思議,許大同對約翰解釋這一舉動說:「我為什麼打我兒子,那是出於我對你的尊重,那是我給你面子。」這樣的解釋讓這個典型的西方人迷惑不已,他並不知道眼前這個東方小夥子的這一耳光竟然是出於這樣的邏輯,作為西方人的約翰,他是無法理解這個東方爸爸打他兒子時的那種復雜心情的,他只知道,打人是違法的,這是對人權的不尊重。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觀念,說明這樣一個道理:由不同國家和不同民族文化背景形成的觀念上的差異,在相互交織、碰撞中必然發生尖銳的沖突。四是對愛,對家庭的理解的差別。這也是《刮痧》中沖突的本質所在。許大同對付美國社會的生活和工作都游刃有餘,這並不意味著他在成長中濡染的中國傳統文化觀念就已經煙消雲散。在許大同的心裡,家庭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的幸福與團圓。三世同堂,其樂融融,是他奮斗的動力和意義所在。為了爺爺能在美國拿到綠卡,他還把給孩子刮痧這事稱是自己刮的;為了兒子能回家寧願分居;為了爺爺能看一眼孫子,偷偷把兒子從福利院了帶出來;在法庭上,許大同愛子心切,甚至和對方辯護打了起來;為了給孩子送聖誕禮物,不顧危險爬到九層,完全有可能「墜樓而亡」…… 愛就是付出和負責任,可能會表現為嚴厲,表現為分居,甚至表現為欺騙,表現為劫持……正是這種愛把孩子和父親以及這個家和二為一體,這種愛超越了其自己的尊嚴,平等,自由和選擇自身幸福的權利。 而在西方人眼裡這些都是不可思議的,甚至是犯法的!這部《刮痧》,讓我們意識到了中西方文化差異是如此之大,若不在了解雙方的文化前提下,引出的問題確實令人頭疼。看來世界的大同文化要經歷長時間的碰撞,相互交織,尖銳的沖突,磨合,才能融合與發展的。

❷ 關於當代美國電影~論文。。。。。。急!!!!!

美國電影中華人形象的演變

從現存的默片《嬌花濺血》(Broken Blossoms)(格里菲斯 [D. W. Griffith]執導,1919)算起,美國電影塑造華人形象已有八十五年的歷史。本文選擇六部不同時期的美國電影,歷史地分析、解讀華人形象如何成為美國大眾文化中種族、性別與政治沖突的體現。在二十世紀初,華人曾一度被塑造為熱愛和平、與人為善的形象,如《嬌花濺血》,但由於美國十九世紀末驅趕華人勞工後,「黃禍」意識的延續,好萊塢更熱衷於將華人想像為對白人構成威脅的「野蠻的」他者,如《閻將軍的苦茶》(The Bitter Tea of General Yen)(卡普拉 [Frank R. Capra]執導,1933)。到了中國抗戰及歐美二戰時期,美國宗教救世話語影響下的好萊塢及時推出了《大地》(The Good Earth)(富蘭克林[Sidney Franklin]執導,1937)之類的影片,贊揚中國婦女的勤勞勇敢及對土地的「原始情感」。而冷戰時期持續不衰的東方主義想像又投射出一批如《蘇絲黃的世界》(The World of Suzie Wong)(奎因[Richard Quine]執導,1960)宣揚西方「白馬王子」超俗愛情、東方女子感恩獻身的神話故事。美國國內60年代起日益劇烈的種族沖突也使華人一時凸顯成「模範少數族群」,「自願」同化於美國主流白人文化,在銀幕上演出了歌舞昇平的輕喜劇,如《花鼓歌舞》(Flower Drum Song)(羅傑斯[Richard Rodgers]執導,1961)。作為難得一見反思西方中心的神話影片,《蝴蝶君》(M. Butterfly)(克羅嫩貝格[David Cronenberg]執導,1993)布下性別迷陣,揭露了西方男人的情感和身份危機,精彩地顛覆了西方冷戰話語及東方主義的敘事模式。

美國電影中的華人形象可以作種種解讀。按學者馬凱蒂(Gina Marchetti)所論1:

好萊塢利用亞洲人、美籍華人及南太平洋人作為種族的他者,其目的是避免黑人和白人之間更直接的種族沖突,或逃避白人對美國本土印第安人和西班牙裔人所持悔罪及仇恨交加的復雜心情。

馬凱蒂認為好萊塢電影的敘事運作方式是神話般的,利用多種故事模式迷惑觀眾,如:強奸模式、俘虜模式、誘惑模式、救世模式、犧牲模式、悲劇愛情模式、超俗浪漫模式及同化模式等。本文所分析的影片,都在不同程度上印證了這些好萊塢電影模式經久不衰的影響力。正因為如此,揭示了這些模式的意識形態內涵及其話語運作方式,對我們更深刻地理解好萊塢有著不可忽略的現實意義。

一 《嬌花濺血》:種族危機與性別體現

《嬌花濺血》講述一位簡稱「黃人」(亦稱「程環」)的中國人離鄉背井到倫敦謀生,暗戀一位屢遭父親蹂躪的英國少女的悲劇愛情故事。影片開頭即明確表現東西方的文化差異。黃人到中國佛寺進香,祈求遠赴他鄉後的平安,但他一出寺廟,就遇上西洋水兵聚眾鬧事街頭。東方的和平和西方的暴力一方面揭示了兩種文化的差異,另一方面又體現了種族的性別定型。踏上異域後,黃人的行為與價值取向一直呈女性化,從而與愛爾蘭拳擊手巴羅所體現的西方男性化形成二元對立:前者為文弱、溫雅的店鋪伙記,後者為粗暴、強壯的酗酒工人;前者為浪漫的夢想家,沉溺鴉片,醉心審美,後者為施虐的父親,折磨女兒露西而得快感。露西為黃人店中的東方精美物品而陶醉,黃人熱心獻出絲綢衣料,讓露西得到前所未有的「家」的溫暖。這一跨種族的戀情,威脅了西方父權中心的秩序,巴羅一怒之下鞭打露西致死。趕來營救的黃人與巴羅對峙,一槍擊斃巴羅,將露西的遺體抱回店中,放於牀上,燒香超度,然後用匕首刺心自殺而亡。

馬凱蒂指出《嬌花濺血》標題本身透露了影片中「幻想」的施虐及拜物的本質:吉什(Lillian Gish)扮演的露西像一朵嬌花,生長於貧乏之地,雖如期開放,但不可避免地被蹂躪而雕謝夭折2。在影片中,導演格里菲斯為強調東方(女性式的)的溫文細膩和西方(男性式的)的蠻橫粗暴,將黃人的牀鋪同時塑造成一個戰場和祭壇。黃人先是在牀邊細心照料露西飽受創傷的心靈,然後在牀前盡力保衛露西不被巴羅帶回家,最終又在牀邊殉情自殺,完成了現世中不被認同的一段跨種族、跨文化情緣。由於格里菲斯在影片結尾時刻意營造香火縈繞的詩意氛圍和黃人凝視露西遺體和匕首時的跪拜姿態,馬凱蒂等西方學者認為黃人的自殺場景潛意識地表現了一種「戀屍情節」及視覺上的「性快感」,因此更為影片增添慾望和幻想的空間3。影片對這種慾望和幻想的定位也體現在露西身上:作為一個未成年的少女,她代表了一種超越性行為的,因此成為可望而不可及的純潔女性。

正因為露西的純潔,施虐的父親成為《嬌花濺血》被抨擊的西方男性文化的掠奪形象。格里菲斯在影片中設置了兩個象徵性的「強奸」場面。第一,巴羅手持象徵「陽具」的鞭子,鞭尾從他的腰間向前垂下,正面威脅著摔倒在地、面色驚慌的露西。第二,露西為躲避父親,藏身在窄小的儲藏間門後,而巴羅怒持利器,砸開門洞,破門而入,將露西揪出毆打。兩個象徵的「強奸」場景都表明了傳統女性在西方專橫的父權制度下的悲慘境況,也體現了影片的自虐—施虐的情節結構。

從性別的角度看,黃人所代表的是另一種當時可能令西方女性所傾心的男性美德,但卻無疑是一種在西方被視為「女性化」的男性形象。勒薩熱(Julia Lesage)稱黃人為「浪漫的英雄」,一個傾向自審、謙卑、文弱、被動而終究無能的善良人。格里菲斯正是利用這個美學化的形象來表達一種道德觀:「亞洲的文明及其利他的精神與歐美的非道德和粗糙相比而光彩耀眼。」4為了提高《嬌花濺血》的美學地位,格里菲斯的影片在紐約市首映時,設計了一出由芭蕾舞演出的序幕,因此將影片定位於貴族及中產階級才能欣賞的高級藝術品,而非當年移民眾多的紐約人花五分錢便可觀看的一般默片5。

不可否認,格里菲斯美化種族間的謙讓和互容,在某種程度上是為了緩減他早年影片《國家的誕生》(The Birth of A Nation)(1915)中對黑人歧視的描寫所造成的不良效果。這里,《嬌花濺血》對東方文明的贊美本來為的是緩解西方社會的種族沖突,希望電影觀眾提高修養,認同高雅文化。但從電影史的角度看,格里菲斯在有意無意之間為好萊塢確定了男性華人在銀幕上的一種典型的女性化形象,從此產生深遠的影響。

二 《閻將軍的苦茶》: 性威脅與俘虜情節

當然,另一類眾所周知的好萊塢男性華人形象與黃人的成另一極端——殺人不眨眼的軍閥或土匪。在《閻將軍的苦茶》里,專橫跋扈的閻將軍在中國目視無人,根本不把西方女傳教士玫根的善意勸導放在眼裡,當著玫根的面展示他下令集體槍殺戰俘而毫不眨眼的絕對權威。不過,《閻將軍的苦茶》轉而刻意營造閻將軍和玫根之間曖昧的情感游戲,因此有別於早一年發行的《上海快車》(Shanghai Express)(斯滕伯格[Josef von Sternberg]執導,1932)。

在《上海快車》中,同樣殺人不眨眼的革命黨首領是一位混血華人,在騎劫京滬快車後,對乘客中紅極一時的西方妓女「上海百合」(迪特里希[Marlene Dietrich]扮演)垂涎三尺。為脅迫「上海百合」就範,他一方面威脅要用火鉗弄瞎英國醫生(「上海百合」以前的情人),另一方面強迫「上海百合」同車廂的中國妓女慧菲與他過夜。《上海快車》因此融合了好萊塢的強奸模式和俘虜模式,強調了華人對西方人的性威脅。按弗洛伊德的理論,瞎眼是男性去勢的象徵,而革命黨首領用火鉗燙傷一個德國鴉片商則意味著象徵性的強暴佔有之舉。

《上海快車》的轉折點是慧菲意外地復仇殺死了強奸她的革命黨首領,從而解救了京滬快車上的「俘虜」,也完成了影片結尾處「上海百合」與英國醫生的愛情夢。在復仇一場戲里,導演斯滕伯格以其特有的神秘場面營造,將華裔影星黃柳霜(Anna May Wong)扮演的慧菲的巨大身影投射到牆壁上,通過撲朔迷離的光影交錯,重現了黃柳霜自《巴格達盜賊》(The Thief of Baghdad)(沃爾什[Raoul Walsh]執導,1924)之後所體現的陰險毒辣、深奧莫測的東方「龍女」或「蜘蛛女」的形象。但是,華人的性威脅一旦解除,《上海快車》即以好萊塢固有的白人之間的男女愛情大團圓結局。

回到《閻將軍的苦茶》,中國軍閥與白人女傳教士之間的愛情則難以在常規的好萊塢模式中發展。影片開頭,玫根初抵中國與她的白人未婚夫相見,不期在兵荒馬亂中落入閻將軍的行宮。與《上海快車》中的革命黨首領相反,閻將軍雖傾心玫根卻不強加己意。相反,他讓玫根盡其福音傳教的義務,自由活動於行宮中,在情感游戲之間證明了最終是誰感化了誰。由於玫根輕信閻將軍之妾,使閻將軍軍事機密外露,軍火列車被打劫一空,從此閻將軍喪盡權勢,眾叛親離。

有趣的是,隨著閻將軍權勢的削弱,他在玫根眼裡的「文明」程度則不斷增加,從一個野蠻的劊子手漸漸變成風度翩翩的紳士。閻將軍的變化在玫根的一場白日夢中充分體現出來。玫根先是夢見閻將軍以毫無浪漫色彩的游俠形象出現,這游俠酷似當時在好萊塢盛行(1926-52年間共出品四十六部)的偵探片系列《陳查理探長》(Charlie Chan)中女性化的陳查理探長,隨後閻將軍又以一副猙獰的、色情的傅滿洲的形象出現,追逐玫根不放,使她從夢中驚醒。閻將軍在玫根的夢中扮演了好萊塢假設的華人男性的兩個極端:其一,善良但女性化或無性威脅的男子,如陳查理或早期的黃人;其二,陰險野蠻的惡魔,如傅滿洲或1936-40年間影片《飛俠哥頓》(Flash Gordon)系列中要征服世界的華人奸臣「無情的明」(Ming the Merciless)。

玫根的夢既表達了好萊塢對華人男子形象二元對立的思維,也揭示了這種對立實際上來源於西方人內心的矛盾,一方面嚮往異國的奇情,另一方面又恐懼他者的威脅。與自己普通乏味的未婚夫相比,在玫根眼中的閻將軍既是性威脅又是性誘惑,等到片尾閻將軍人去財空時,玫根寧願留下來服侍閻將軍。她穿上閻將軍贈送的絲綢中裝,跪在閻將軍跟前,但一切都已太晚了,因為閻將軍此時已服毒自殺,面帶性徵服異族女性勝利後的欣慰而逝,留下玫根一人在遺棄的行宮里哀嘆人世蒼涼,命運叵測。

《閻將軍的苦茶》在一些細節上回應了《嬌花濺血》,玫根身著絲綢中裝與露西相仿,而閻將軍的自殺更與黃人相似。從象徵意義來看,這兩部影片——加上《上海快車》中革命黨首領的遇刺——都證實了好萊塢敘事模式對華人男子至少是要象徵性「去勢」的慾望,即從銀幕上根本除去華人對西方女子的性威脅。不難想像,好萊塢從此很少再編織華人男性與西方女性的愛情故事,取而代之的是西方白馬王子征服東方美女的演繹不盡的纏綿情愛(如本文第四節將述)。

三 《大地》:農婦土地與原始情感

馬凱蒂推測《閻將軍的苦茶》將中國描述成「一個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奇異、危險、混亂的地方」,為的是轉移當年飽受經濟蕭條之害的美國觀眾的注意力6。這一推測也許言過其實,但數年後《大地》對中國災荒和貧窮的渲染,的確可能給美國觀眾一種高人一等的自豪感:美國社會已經進入了現代化,而中國人卻還在水深火熱中掙扎。美國觀眾的自豪感還可以來自他們宗教救世的信仰:中國農民像美國建國初期的拓荒者一樣,本著對土地堅定不移的信念,克服天災人禍,建立屬於自己的家園。《大地》改編自在中國生長的美國傳教士後裔賽珍珠(Pearl S. Buck)的同名英文暢銷小說,其中的基督教關聯自然不言而喻。

《大地》中的中國農婦勤勞勇敢的形象,被稱為是美國電影史上的突破,一改早先刻板的華人形象(如鴉片病鬼、滑稽廚師、洗衣店員等配角,及前文所提陰險妖女和野蠻軍閥等主角)。影片描述一位農婦歐蘭歷盡千辛萬險,生兒育女,勤儉節約,默默地幫丈夫種田持家,在荒年也堅決不肯賣地,而寧願沿途乞討到南方,維護了立家的根本,最後又為丈夫納妾安度晚年。影片結尾,歐蘭悄然病死,丈夫望著窗外的桃樹,緬懷妻子而感嘆:「歐蘭,你就是土地。」厄爾林(Richard Oehling)認為影片中中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是西方人無法想像的,只有在「原始的」中國才可以理解。厄爾林進一步指出,「《大地》使中國農民的形象變得真實可愛,成功奠定了後來40年代戰爭片中中國農民形象的塑造。」7誠然,另一部改編自賽珍珠小說的影片《龍籽》(Dragon Seed)(康韋[Jack Conway]與比凱[Harold S. Bucquet]聯合執導,1944)同樣渲染中國農民對土地的熱愛,為了不讓日兵收獲糧食,他們自願放火燒毀田園農庄,進山避難,讓兒女加入游擊隊保衛土地。

《大地》代表的形象突破與時局有著密切的關系。一方面,日本的入侵使中國成為美國的盟友;另一方面,好萊塢接受《上海快車》和《閻將軍的苦茶》等片在中國屢遭抗議而禁演的教訓,在《大地》拍攝時邀請中國官員預審劇本,到中國購買道具,又在洛杉磯動用眾多華人自願者參與攝制8。雖然中國官方對完成的影片不盡如意,但雷納(Luise Rainer)扮演歐蘭的成功,使她榮獲當年奧斯卡的最佳女主角大獎。值得說明的是,時至40年代,好萊塢明文規定男女主角不得由少數族群人扮演,使得白人演員為「扮黃臉」而化妝得奇形怪狀,面目全非,絲毫談不上甚麼真實或美感。

四 《蘇絲黃的世界》:白馬王子與超俗愛情

到了放映《蘇絲黃的世界》的60年代,「扮黃臉」現象已經結束,女主角已由華人扮演。這部東方主義色彩濃厚的愛情片描寫美國白人畫家羅伯特到香港尋求自我,愛上蘇絲黃小姐,克服種族、階級和文化的鴻溝,有情人終成眷屬。蘇絲第一次在輪渡遇見羅伯特即以不標準的英文宣稱自己是「美琳」,一位富家「處女」。羅伯特進入九龍城,街道兩側擁擠的貨攤、行人和車輛組成一幅東方主義視野中典型的雜亂無序的第三世界城市景象。這一景象令人回想起《上海快車》片頭京滬快車被北京古城的行人和動物阻擋的景象,而時隔近三十年,兩個景象都表示西方文明的視野對第三世界落後的無奈。然而無奈並不等同無能,在《蘇絲黃的世界》里,羅伯特即肩負起改變東方落後無知的責任。他在所住旅店的酒吧里發現「美琳」原來名叫蘇絲,是當地頗負盛名的舞妓。潑辣、迷人的蘇絲,在羅伯特面前展示自己性感的身體。為了拯救蘇絲「墮落」的靈魂,羅伯特請蘇絲作模特兒,挖掘她所體現的東方美,從而逐漸改變了她個人形象的藝術品味。

《蘇絲黃的世界》依據東方主義的典型話語模式,讓羅伯特代表西方文明的視野重新解讀「愚昧的」東方,創造出東方人所「不能理解」的「新」意義。一天,羅伯特驚訝地發現蘇絲穿了一套在街上買來的昂貴的歐式服裝,責怪她「沒有任何美感」,裝扮得像「下賤的歐洲街頭妓女」,進而將蘇絲脫個半裸,在銀幕上演了一出脫衣舞。諷刺的是,羅伯特從來不曾為蘇絲作香港街頭妓女的中國服飾提出異議。更諷刺的是,他讓蘇絲穿上他為她購買的中國古裝行頭,將她裝扮成西方人想像中的「東方公主」。這里,羅伯特重新「創造」東方,為的是強調自己的主體性:是他讓西方的「藝術品味」在不知自身價值的東方女性身上「體現」出來。他將作為古裝公主的蘇絲繪入畫中,從此創造出另一個比現實「更美」的蘇絲,而絲毫不顧蘇絲本人是否認同這種「美」的體現。

似乎單讓羅伯特在藝術上「拯救」蘇絲還不夠,《蘇絲黃的世界》又讓羅伯特在影片高潮時演出了英雄救美的驚心動魄場面。蘇絲與羅伯特同居後經常不辭而別,消失幾天後才重返。心懷疑惑的羅伯特跟蹤後發現原來蘇絲有個私生子,寄養在山上的貧民窟里。適值香港大雨傾盆,山洪暴發,危及貧民窟。蘇絲為救孩子,沖破警察的阻攔,冒雨奔向山腰。羅伯特緊跟其後,在釘蓬被洪水沖垮前救出蘇絲,但孩子已不幸身亡。影片結尾時,蘇絲在廟宇燒香為孩子的亡靈超度,答應同羅伯特移居美國,因此滿足了白馬王子的心願。如果說電影中的孩子一般代表將來,那麼蘇絲的孩子代表的便是第三世界沒有前途的將來。所以,作為第三世界貧困、落後的記憶標志,這位無辜的私生子就在好萊塢的超俗愛情故事裡輕而易舉地一筆勾銷了,因為影片要觀眾憧憬的是蘇絲脫離第三世界後與白馬王子在西方世界的幸福前程。

五 《花鼓歌舞》:移民故事與文化異同

如果說西方中心的意識形態在以上分析的電影中都以主流話語的形式出現,《花鼓歌舞》則通過華裔移民主動認同美國文化的同化模式,表現西方中心的無所不在。這部改編自暢銷百老匯歌劇的電影全部由華人扮演,通過愛情三角的價值設計和兩代移民的觀念沖突,既贊美了孝順、賢惠等傳統中國美德,又支持華人接受主流文化、享受現代文明的意願。香港在影片中是美麗和她父親非法移民的出發地,他們躲在船艙的木桶堆里漂洋過海來到舊金山。美麗自幼許配給他人,此行正是為踐婚約。父女初到舊金山,人生地不熟,幸虧美麗靈機一動,在唐人街唱一曲花鼓歌,讓有心人帶見夫婿(一位開餐館的花花公子)。但花花公子傾心舞女琳達,而琳達又愛慕吉姆。花花公子介紹美麗到吉姆的父親家暫時居住,賢惠的美麗打動了吉姆恪守中國傳統的父親,使他有心為吉姆拉線,從而使吉姆陷入兩難的三角戀。一次吉姆與琳達驅車郊遊,琳達親吻吉姆,讓他享受「美國式的」愛情表示,但如同《蘇絲黃的世界》中的羅伯特,內向的書生吉姆在咄咄逼人的新女性面前頗不自在。

《花鼓歌舞》不僅掩蓋了當年美國日益劇烈的種族沖突,抹煞歷史,粉飾太平,而且還設計了一個各取所需、皆大歡喜的大團圓結局。傾向中國傳統美德的吉姆和美麗與沉溺西方物質生活的花花公子和琳達終成眷屬,表示美國這個移民國家可以容納各種趣味、各種理想。這一「融合」主題在另一首歌曲〈大雜碎〉中得以展示:美國社會就像美國人發明的中國菜「大雜碎」,蔬菜、肉類樣樣都有,而且味道不錯。眾人高唱〈大雜碎〉這首歌的場合是吉姆的姑姑宣誓加入美國籍的日子,其用心不言而喻。作為美國「新發現的」模範少數族群,華裔似乎避免沖突而追求融合,因此成為好萊塢同化模式的最佳選擇。

不可否認,《花鼓歌舞》中歌舞昇平的唐人街只是好萊塢自欺欺人的掩飾。在西方主流文化里,唐人街如同軍閥混戰時的中國,是暴力和危險的象徵。唐人街這種惡劣的形象到了80年代仍未消解。《龍年》(Year of the Dragon)(奇米諾[Michael Cimino]執導,1985)即將紐約的唐人街描述成黑社會壟斷、暗殺成風地獄般的社區,唯有一位改姓「懷特」(White意指「白人」)、願為美國越戰戰敗而「復仇」的白人警探孤軍奮斗,對唐人街開戰。受西方中心與東方主義話語的雙重鉗制,懷特先在一次餐館槍戰中「英雄救美」,但不久就強暴了美麗的華裔電視台女記者,進而肆意佔用她的公寓進行反黑幫活動。懷特的行為再次證明「佔有異國女人即佔有異國土地」的殖民心態,只是《龍年》的異國就在紐約,而這「異國論」又進一步揭示,美國主流文化從未將唐人街視為美國本土社會的一部分。應該注意的是,80年代的美國華裔社會已漸漸成熟,華人社團聯名向好萊塢抗議影片辱華,逼使《龍年》在公映時不得不在片頭加上「純屬虛構」之類欲蓋彌彰的遁詞。

六 《蝴蝶君》:性別迷陣與身份危機

對西方中心的神話進行最徹底顛覆的影片之一是《蝴蝶君》。影片的故事在兩條重迭的線索中發展:一是冷戰時期東西方之間錯綜復雜的間諜戰,二是東方主義話語中典型的西方男子征服東方女子的愛情游戲。這里說「游戲」,是因為東西方之間猶疑不定的性別—政治迷陣的最終結局,是東方仍然是謎一樣地不可思議,而西方到頭來自欺欺人,意欲征服他人卻無情解構了自己。

影片開始,法國駐北京使館外交官加利馬爾在一次音樂會上被宋麗玲演唱義大利歌劇《蝴蝶夫人》的美妙歌聲感動,愛慕之心油然而生,主動追求宋麗玲。宋麗玲不無嘲諷地提醒加利馬爾,歌劇《蝴蝶夫人》之美是西方人幻想出來的美,不一定被東方人所認同。這部歌劇贊頌一位日本女子因美軍情人離別後哀訴其思念之情,數年後發現情人已娶白人太太而痛苦不堪,殉情自殺,以完成一種堅貞不移的理想。然而,加利馬爾無法從東方主義這種刻板的單向思維中自拔,自認是一位西方男子氣十足的白馬王子,理所當然地要征服才貌雙全的東方美女。加利馬爾幾經周折後如願以償,佔有了宋麗玲的身體,在文革中回法國後又驚喜地得知宋麗玲像《蝴蝶夫人》故事所述為他生了個孩子。當他們離別多年在法國重逢後,加利馬爾驚訝地發現過去的一切都是騙局,宋麗玲原來是中國間諜,兩人因此雙雙入獄。更驚人的是法庭宣布宋麗玲是位男性,丑聞公開後一時成為頭條新聞。

其實,這一聳人聽聞的間諜案取材於法國真實的故事,影片改編自黃哲倫的同名暢銷舞台劇。徹底顛覆西方中心神話的高潮設在影片結尾,此時宋麗玲被法國驅逐出境,乘機回國,而加利馬爾則在監獄里自演一出《蝴蝶夫人》後在極端痛苦中自殺。加利馬爾的自殺場景意韻深遠。他一邊用錄音機播放一曲哀怨的《蝴蝶夫人》,一邊以蝴蝶夫人的扮相粉墨登場,面對走廊上觀看的囚犯宣布:「我,加利馬爾,就是蝴蝶夫人。」然後用破碎的化妝鏡片自盡,而不知就裡的觀眾還在為他精彩的表演熱烈鼓掌。加利馬爾自殺表演時的誠懇自白揭示了西方想像中的東方美女最終不過是一個幻想,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概念,這個概念促使西方男子追逐幻想中的東方,最後意識到這個終生期待的幻想不在異國,而在自身的表演中!加利馬爾最精彩的自身表演也是他自我終結的時刻:他不再幻想佔有蝴蝶夫人(他原先佔有的蝴蝶夫人宋麗玲早已無情地欺騙了他),因為此時此地他自己已經成為蝴蝶夫人(一個永遠不會欺騙他的「她」)。

加利馬爾一生所竊取的間諜情報中沒有任何一條比他生命終結時所發現的事實更真實:東方主義的完美男人(白種人)和完美女人(東方人)歸根結底都不過是西方話語製造出的幻想。周蕾因此指出,加利馬爾死心塌地地按這種幻想生活,以致走向極端而自戀自身(即自己的幻想)而死13。好萊塢故事的迷惑模式在影片《蝴蝶君》中繞了一大圈後回頭顛覆了自己:西方男性(加利馬爾)—東方美女(宋麗玲)—蝴蝶夫人(宋麗玲)—蝴蝶夫人(加利馬爾)。換成性別表述,他(西方男性)所幻想的她(蝴蝶夫人)最終不過是幻想本身(他和她的一體性),西方中心內在的身份危機由此揭曉。

顯然,影片《蝴蝶君》對西方中心的顛覆是從西方男性身體(自我中心)開始做起。蘇內爾(Asuman Suner)認為,現代主義意義上的男性主體性表現在身體對自然的完全控制,一旦經歷變化、變異後身體失控,男性就因邊界的模糊或瓦解而恐慌,其主體性也瀕於崩潰,所以《蝴蝶君》不妨作為後現代的恐怖片來解讀14。由此看來,加利馬爾—蝴蝶夫人二者的可互換性從根本上瓦解了東西兩方和男女性別的界限,顛覆了西方冷戰和東方主義的雙重話語,對西方觀眾造成「恐怖」效果。影片《蝴蝶君》精彩地解構了「殖民女性」(既對女性的殖民和被殖民者的女性化)這一西方話語策略,出其不意地來一個男性殖民者(西方)自身的女性化,而且將後者作為西方殖民幻想的本質。顛覆的結果是,西方中心本身是空洞乏味的,西方(男性)的主體性是危機重重的,靠幻想東方離奇、美妙的故事(如《蝴蝶君》及其他本文分析的影片)來充實自己嚮往擴張的殖民和佔有的慾望。

影片《蝴蝶君》表明,對西方而言,東方終究是不可知的。西方想像出的華人形象宋麗玲主動向西方中心交還了東方主義所要的幻想:完美的女人(東方情人)和蝴蝶夫人(悲劇美),但他(她)同時也讓西方看到西方所不願面對的冷戰事實:「背信棄義的」中國間諜和危機重重的西方主體。宋麗玲因此同時體現了西方視野中東方的迷人(愛情)和危險(死亡),二者合力摧毀了加利馬爾(自大、自負而自欺的西方代表)。不可否認,華人形象的這種雙重性正是長期以來驅使好萊塢敘事慾望的一個動力:幻想他者,編造愛情,滿足觀眾,擴張自我。在好萊塢的想像中,華人就像隱藏在奇觀的面具背後謎一般的東方女人(華人男性因此必須女性化,從黃人到宋麗玲皆如此設計),既誘人銷魂落魄又危及生命安全。但這奇觀的面具本身也是好萊塢的虛構之一。面具背後並沒有甚麼隱藏的真實,因為這面具本身就是好萊塢的真實,或真實的好萊塢:一個奇觀的造夢機器,不停地在種族、性別與政治的交錯層面間虛構自己的故事。

並不是很完整,僅供參考,請自借鑒。

希望對您有幫助。

❸ 急求有關《刮痧》電影中,中美家庭價值觀差異的論文!

通過電影「刮痧」,可以看出中國與西方文化存在許多的差異。中國兩千年中醫傳統經絡療法「刮痧」不被美國認可,造成「虐待兒童」疑案,使得影片中許大同一家被迫服從法律,父子分離、夫妻分居。在中國人看來,明明是爺爺對孫子的愛而用刮痧的手法為其治病,而美國人卻認為是虐待兒童。可見中西文化觀念差異是比較大的。
我認為中西文化的差異主要表現在價值觀差異,教育文化上的差異,思維方式上的差異以及生活態度上的差異。
我主要講價值觀上的差異。
在價值觀上,西方古代哲人,尤其古代宗教先知是明確的人性本惡論觀點的代表者。基督教主張原罪說,他們的罪先天地來自其祖先--亞當與夏娃「,The sins of the fathers are visited upon the chil-dren.」(父輩的罪孽會殃及子孫。)說明任何人天生即是有罪的。與西方古代哲人相反,中國古代聖人都是「性善論」的代表,「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不同的人性論觀點深刻地影響了中西文化發展的道路。西方國家從「性本惡」出發,強調法治,注重管理。中國傳統文化從「性善論」出發,注重人治,強調以德治理。 西方人比較崇尚獨立、自主和個人奮斗,喜歡張揚個性。當取得成就或榮譽時,一般不掩飾自己的自信心和喜悅。相反,中國文化不主張炫耀個人榮譽,主張內斂,提倡謙虛。中國人常常避免鋒芒畢露,強調中庸,認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當聽到外國人誇耀自己某方面做得好時,中國人常用「哪裡哪裡」、「一般一般」等謙虛的回答。這種中國式的謙虛經常使西方人迷惑不解。西方人比較推崇個人自由,認為「天賦人權」,保護個人權利和個人自由是非常重要的,而個人作為集體和組織中成員的重要性和意義是次要的。因此,他們把自我放在了高於一切的地位,崇尚為爭取個人自由而奮斗,較少因為考慮集體而犧牲個人的自由、權利與利益。中國文化則更多地強調集體主義,主張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主張同甘共苦,團結合作,推崇無私奉獻,強調「眾人拾柴火焰高」以及先人後己與公而忘私的精神。
在教育文化上,中國和西方發達國家在各個教育層次上都存在著差異,並以不同的表現形式體現出來。現僅就中國和美國兩國高等教育的差異進行一些比較。美國的大學實行學分制,學生可根據個人愛好選修科目,不同的科目學分不同,只要把學分修滿即可畢業拿到文憑和學位。以前,我們從有關報刊上看到美國的大學生年紀輕輕就取得了幾個學位,感到很納悶。現在才明白美國的大學體制是很靈活的,大學生在校學習期間可以選學幾個專業的課程,只要拿到足夠的學分就可以取得該專業的學位。而在中國,在大學里就確定了專業方向,一個人可能一輩子就從事一種職業,這樣就有可能忽略了在其他方面的潛能。還有,中國有些教育方面的語言也跟西方存在差異。在中國存在著「落榜生」一說,而在美國是沒有這個詞的,他們認為這是極不禮貌的,是一種歧視。
在思維方式上,中國人思維比較抽象,西方人比較具體。中國人的思維方式是從大到小,地址從國家、省、市、縣、鄉、村等順序,這體現了中國人的整體思維,即自然與人處於一個整體(天人合一),先整體後部分。而西方人則恰好相反,他們是由小到大,由點到面,認為整體是由部分組成的,這可以從信封的地址和日期的寫法上得到證明。
在生活態度上,中國人偏重精神感受,西方人注重實用。東方人喜歡把問題復雜化,而西方人則喜歡簡單,不願使自己活得太累。許多中國人覺得西方人單純,簡直有點傻,或者說像小孩,童心重。中國親朋好友和同事之間的串門很隨便,邀請別人來訪無需為對方確定時間,自己去探訪別人無需鄭重其事徵得同意。美國人則沒有串門的習慣。平時如果有事上門,事先要確切地預約時間。沒有得到對方的應允,隨時隨地隨便上門時不禮貌的行為。無事打電話閑聊也是美國人視為打亂別人私人時間和活動安排的行為。
中西文化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好處。但是我們中國人確實有很多地方需要向西方人學習,只有接受別人的好處,認識自己的不足,我們才會更好的發展,才會更快的進步!

❹ 對比國產電影與進口電影寫一篇影評

2012年僅前十個月就生產了638部國產電影,票房133億。

無論產量還是票房都超過了去年。但是數字上的繁榮不不能掩飾中國電影在市場和藝術上所面臨的雙重危機。剛剛過去的2012年中國電影在藝術上創作上缺 乏創新金品,在市場上面對好萊塢大片潰不成軍。給高歌猛進的中國電影和志滿意得的中國電影人敲響了警鍾。從2003年,中國電影化市場改革開始,連續10 年的高速市場擴張帶來了中國電影票房的一路狂飆突進。從最初的年票房10億飛漲到2011年的130億。而2012年國內總票房則預計達到160億元人民 幣。

但是在2012年發生了一個重要的變化。中國電影的份額在總量上低於以好萊塢為主的引進片。往年中國電影能穩定的保持至少55%的市場份額,在 2012年根據前10個月的數據來看中國電影的份額僅占總額的41%。即使在賀歲當十餘部國產大片上映後這個令人尷尬的比例估計任不會有根本性扭轉。導致 這變化的重要原因是國內對引進好萊塢大片的政策調整:每年增加了14部美國片引進名額,同事提高了引進片在國內的分成比例。從13%提高到25%。這種開 閘放水式的政策變化導致好萊塢大片在市場上對中國電影直接形成沖擊,使得今年絕大部分國產大片的市場表現低於預期。而從內在原因來看:中國電影在藝術和製作層面所暴漏出的種種問題才是中國電影在本土慘遭觀眾拋棄的根本原因。

--節選自《第十放映室-恭賀2013》
建議你去網上看一下這個節目,從恭賀2011到恭賀2013,絕對能給你的這份論文增添不少好材料。即使沒有這個作用,節目本身也非常值得喜愛電影的人觀看,且全過程絕無尿點。

❺ 類型電影論文(2)

類型電影論文篇2
淺談中外災難類型電影比較

摘要:本文以好萊塢的類型電影為參照標准,結合國產電影創作實際,以近期的兩部災難片《唐山大地震》和《2012》為例,分別從敘事、女性主義、植入式廣告及意識形態四個方面對國產類型電影和美國類型電影加以比較,提出類型電影尤其是國產類型電影以後的發展趨勢及需要改進之處。

關鍵詞:類型電影;敘事;女性主義;植入式廣告;意識形態

一、類型電影的特點

類型電影作為高度模式化的影片,其存在是一個客觀的電影現象。電影“類”的誕生較早,但電影類型的內涵如何界定,大師們的看法並不相同,美國學者羅伯特・考克爾認為:“電影一旦發展出一種敘事結構,從僅僅展示事物(如火車離開站台或兩個接吻的人)轉向講述故事,就開始形成類型。故事一旦被講述,它們就立刻進入了一定的類型:浪漫型、情節劇型、追捕型、西部型、喜劇型。”而澳大利亞學者理查德・麥特白則認為:“觀眾、製片人和批評家在討論電影的時候都在用類型的概念,但是他們每一個人使用這些概念的含義可能大不相同……就像安德魯・都鐸(Andrew Tudor)所說的,類型‘是我們共同相信的一些東西’。當看一部驚悚片的時候,我們知道什麼是驚悚片。事實上,在我們看之前就知道什麼是驚悚片,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我們不需知道影片的內容,就能認出這些有著廣泛的文化共同點的類型電影。”

災難電影作為類型電影的一種,除有其共性之外,還有其獨特之處。每一種類型電影都具有相對固定的題材和人物類型、特定的故事空間與造型語言、剪輯風格和音樂特色。如歌舞片中的舞台、歌舞明星,科幻片中虛擬的未來世界、外星人,戰爭片中的兩軍對抗、戰地英雄,警匪片中的強盜、警察、地下組織等。災難電影的故事和主題,時常順應時代的變遷和觀念的更新而變化。《2012》是建立在瑪雅預言的基礎之上而創作的影片,該片上映時間是2009年,離2012年很近。與此相似,《唐山大地震》的拍攝也在汶川地震之後,群眾尚未從地震的陰影中恢復過來,汶川大地震讓人想起數十年前的唐山大地震。

其次,類型電影一般都迎合觀眾的某些感官和情感的需要,以滿足觀眾內心深處的娛樂心理。每一種類型電影雖呈現娛樂的方式不同,但營造娛樂情景並最終希望實現娛樂功能上是相同的。類型電影的娛樂性,一方面是刺激和滿足人們的種種情感,另一方面是通過把奇觀融入情節,讓觀眾在賞心悅目中獲得審美的快感。災難電影尤其是好萊塢的災難片首先用宏大的災難場景給人以視覺的沖擊力,故事情節環環相扣,扣人心弦,觀眾的心情隨著影片情節的進展時而緊張時而放鬆,有如身臨其境一般,刺激而愉悅。中國的災難片場面明顯要遜色許多,敘事相對比較溫和,注重內容的情感部分,以情動人。

最後,類型電影還具有商業性特徵。不同的類型電影滿足各類不同愛好的觀眾的消費需求。如果市場對某種類型電影有良好的反應,有觀眾捧場,片廠便會繼續製作這類電影,否則,便會停止生產。《2012》上映後反響比較激烈,票房收入也相當可觀,之後不久國產的災難片《唐山大地震》上映,許多觀眾是因為對《2012》的意猶未盡而走進電影院觀看這部所謂國產災難片的。《唐山大地震》被作為災難片宣傳也是商業運作的一個手段。

二、敘事及其手法

《2012》講述一個關於世界末日的故事。影片最大的亮點在於災難發生時極致視覺特效,這種強大的沖擊力讓觀眾震驚。但看完電影之後,腦海里只存留了片中各種不可思議的災難元素:地球板塊移動、火山、地震、海嘯、洪水集體肆虐,全球各種標志性建築全被毀滅,給人一種恐怖震撼的末日來臨之感。但這容易讓觀眾忽視其劇情,也難以啟人深思。此外,《2012》還被一些記者稱為寫給中國的情書,裡面加入了很多中國元素。或許是導演被汶川地震發生時中國人民的精神所感動,故把中國描寫成人類的救贖之地,片尾拯救人類的諾亞方舟也是中國製造的。

《唐山大地震》是一部比較有爭議的災難類型電影。准確的說,它應是一部典型的中國親情劇。片中的災難場景被一筆帶過,更多的是敘述一個四口之家悲歡離合的故事,而把影片命名為《唐山大地震》只是一種炒作手段。影片宣揚了超越一切的親情,正像馮導所期望的那樣“內容大於形式”:“災難片元素是《唐山大地震》的基礎,而倫理片元素則是影片的靈魂。”

三、女性主義的折射體現

好萊塢類型電影中的女性角色多處於被動和附屬的地位,或是作為家庭生活的象徵。西蒙・波伏娃說:“所有男人寫的關於女人的書都應加以懷疑,因為男人的身份就如訴訟案中,既是法官又是訴訟人。”《2012》中有一個細節,傑克遜開車來接孩子們去度假的時候,妻子給丈夫一包尿不濕,告訴丈夫七歲的女兒到現在還在尿床,每天晚上睡覺前要穿這個,丈夫看到這個東西後滿懷質疑:還穿?顯然丈夫之前並不知道女兒還尿床的事情,這一細節充分體現了其“大男子主義”,女人才是這個家生活的主宰。在災難類型電影中,女性多處於危險境地,需要被保護。當海嘯和地震發生時,鏡頭會立即轉向女性們的反應:尖叫、恐慌、無助地四處逃竄。

而男性在遇到災難時則會思考:“what the hell was that?”同時,在西方電影中,女性又是獨立存在的個體,她們之於男性的附屬地位是相對的。《2012》中的勞拉是一個聰明而有智慧的女孩兒,是獨立女性的代表。面對災難的時候,勞拉表現出來的沉穩、堅強、鎮定完全不遜色於男性。當地球將要毀滅,傑克遜帶著全家逃亡的時候,他似乎是全家命運的主宰,妻子和兒女都必須在其保護之下才能逃生。但如果妻子完全依靠丈夫的保護而喪失了自我,她和兒女們同樣不能自保。輪船幾乎要沉入大海,全家人都被困入浸滿海水的船中,他們被迫與傑克遜走散,這時,阿曼達飾演的妻子就不得不承擔起保護孩子生命的責任。導演在此處對情節的描寫集中體現了在災難中女性也有不可阻擋的堅強,與前面的表現女性面對災難時的恐慌形成鮮明對比。

《唐山大地震》對女性主義的表現在某種程度上與《2012》相似,影片對母愛的描寫顯然更為深刻。但相比西方類型電影中的女性主義,國產電影仍有傳統的保守主義傾向。片中元妮喪夫後,面對另一個男人的追求毫不動容,堅持一個人度過餘生,因為她知道,丈夫是為保護自己在地震中死去,沒有哪個男人會像丈夫那樣用生命來愛自己。但細想一下,元妮的這種做法受到中國傳統思想的影響。馮小剛在影片以女性形象為中心塑造了一部催人淚下的親情劇。元妮喪夫之後,一個人撫養兒子的艱辛,也體現了丈夫在一個家庭中的重要性,男人是家的頂樑柱,如果活著,她的生活就不會這么苦,顯然這並沒脫離中國家庭以男性為主的傳統觀念。從社會角度看,女性是滄桑時代的見證,是命運多舛的個體:災難留下的痛苦只有在脆弱的女性身上才能得到很好的體現,並讓人同情。

四、植入式廣告在影片中的運用

隨著廣告業的發展,植入式廣告越來越多的受到廣告 主的重視。“植入式廣告,又叫急性廣告,是指廣告傳播一改往日單純依靠說教和推銷的營銷策略,將產品或品牌及其代表性的視覺性符號甚至服務性內容策略性地帶入電影、電視劇或其他電視節目及其他傳播內容中(隱藏於載體並與載體融為一體),使觀眾在接受傳播內容的同時,不自覺地接受到商品或品牌信息,繼而達到廣告主所期望的傳播目的。”上述兩片的植入性廣告分以下類型:

1、置景道具植入型:這是最傳統的植入式廣告形式,主要指品牌視覺符號或商品本身作為影視作品的置景道具出現。“視覺形式的形象性對於以說服為目的的傳播具有特殊意義。”如在影片《2012》中男主人公開的汽車標志便是其中之一。《唐山大地震》中,元妮在和家人一起吃飯的時候,飯桌上擺的劍南春酒是最明顯的植入性廣告標志,此外還有汽車、電視、銀行、運動品牌等。

2、對白植入型:就是在電影中通過人物的對話,巧妙地將產品、品牌、服務植入其中,成為電影中的台詞,以此來達到廣告效應。如《2012》中,男主人公匆匆忙忙地開車回家帶兒女們去度假,在給愛人打電話的過程中,就提到“黃石公園”這個名字,這也是植入式廣告的形式。《唐山大地震》中中國人壽保險的廣告方式也屬於此類:方達作為旅遊公司的老總,當員工過來詢問這次旅遊保險用哪家時,方達說:“就選中國人壽吧,踏實。”

3、場景植入型:即是把品牌信息嵌入到影視作品的環境中去,品牌視覺符號或商品本身作為故事發生的場景或場景的一部分出現。如{2012}拍攝的場景中出現的海灘樓房以及主人公帶孩子們度假的公園等,都注入了一定的廣告元素。

國產類型電影與好萊塢大片在植入式廣告方面相差甚遠,好萊塢電影可不動聲色地把廣告植入其中,既能有效地為廣告主服務,又不影響觀眾對影片的欣賞。但國產電影在這方面做得有點兒欠妥。植入式廣告要尊重影片的故事情節,使其顯得順其自然,不影響影片的觀賞效果。《2012》就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但看過《唐山大地震》之後,觀眾對片中的植入式廣告批評聲不斷。植入式廣告應有效地給觀眾一種暗示效應,遵循內容第一,廣告第二的原則,避免片中突兀地出現廣告詞和任何不合理的廣告場景,不能盲目的把任何廣告都嵌入影片中。在進行植入式廣告之前,要分析產品及其品牌適不適合在該影片中表現,能不能達到廣告主想要的宣傳效果等因素。

五、結語

中西災難類型電影的差異折射出中西文化的差異,體現了不同的民族文化傳統,我們不能苛求中國的災難片完全符合西方的審美需要,但成功的作品肯定是把深邃的思想內涵,巧妙的藝術處理與大眾的觀賞熱點結合起來。首先,中西方類型電影最大的交集就是商業性,它們未來努力的方向也離不開使其更具有商業價值,觀眾花錢去電影院看電影,買的大多是娛樂享受,所以,電影的商業性和娛樂性是分不開的。

其次,中西方電影還要努力提高其講故事的水平。好萊塢電影重在場面的製作,掩蓋其情節的跌宕起伏,觀眾震撼之後難免會感覺少了點兒什麼。但中國電影講故事的過程多有漏洞,故事出來之後多有批評之聲。好萊塢類型電影在講述故事方面已經走在了世界的前列。

再次,電影應該注重宣傳,激發觀眾的類型期待。從某種程度上講,類型電影是預先出售給觀眾,在開發每一部類型電影時,往往就有相對的觀眾定位。如果一部影片能得到適當的宣傳,從片名、廣告宣傳等每個運作環節將類型固著於觀眾的心靈,那麼,電影的春天就不會遠了。

最後,類型電影還應該注重整合生產和發行兩個環節。類型電影是在吸引更多消費者和賺取更多利潤的動機推動下向前發展的。好萊塢電影業總是力圖復制它最近的商業成功。在市場開發中,有意識地遮蓋其他方面來有選擇地突出某些方面,使觀眾更加註意那些製作商想要強調的方面。然而中國電影市場目前還處在半市場化狀態,院線體系雖已經逐步形成,但還要繼續完善院線發展模式。

注釋:

[1]唐晉先:《(唐山大地震):動人因親情,感人緣母親》,《電影文學》2011年第3期.

[2]任拯廷:《淺議植入式廣告》,《今傳媒》2006年第4期.

[3]梅薩里:《視覺說服――形象在廣告中的作用》,北京新華出版社2003年版,第11頁.

[4]孫玉勝:《十年:從改變電視的語態開始》,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3年版,第7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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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發展來看,中國電影事業比西方電影事業起步要晚幾十年。西方電影尤其是美國電影常常有一些不經意的幽默,不是刻意去營造的而是往往在不經意間一個細節讓你忍俊不禁。相比較而言,中國香港電影界的奇跡「無厘頭」電影可謂從頭到尾讓人樂翻天,這不僅僅體現在情節設計上,在人物形象和塑造上,環境的布置以及音樂配置上都是做足功夫的。以我個人的淺薄認識,美國電影是「幽默」,香港電影里有的只是「滑稽」、「搞笑」而已,我無法評斷孰優孰劣。電影只是文化的一個縮影,不同風格必然有其文化大背景。另外從影片的題材上來看,西方電影的藝術片、西部片、歌舞片和動畫片也是別具一格,常常讓人感慨:啊!原來電影還可以這樣!而中國電影在發展中也形成了自己含蓄內斂的韻味與風格,在國際電影界的地位逐步上升,這不能不說是中國文化在世界文化中的地位上升。通過音樂與電影的比較,中西方文化的特點差異在我們腦海中都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接下來,我們又探討了中西方文化的具體典型及其深層原因。在做這一部分內容時,我們查閱了相關書籍並充分利用了網路資源。一 內陸型文化和海洋型文化 :中華民族文明起源於黃河流域,三面連陸一面靠海的地理環境使中國幾乎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從而使自身文化保持很強的穩定性和歷史延續性。這種獨特的自然環境造就了中華民族獨有的文化傳統和社會心理。誕生於半封閉大陸自然環境的儒家倫理,教誨人們重土輕遷,安貧樂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使人們在久遠的傳統中沉澱了一種封閉的惰性心理和慣性思維方法,保守,缺乏開放的意識;眷戀家園故土,提倡清靜無為;安於現狀,墨守成規,因循守舊,風險意識和競爭精神不強,時間觀念和進取意識淡漠。所謂的「山性使人塞,

❼ 求一篇中國電影史的論文。

百年簡史

自1905年中國第一部電影《定軍山》的誕生到2005年,中國的電影已走過了



第一部中國電影《定軍山》

整整一百年的歷程。在這百年的中國電影歷史長河中,中國電影的發展史離不開中國武術的熔入。

中國電影從無聲、單機、黑白影片到高科技、大投入、環繞立體聲巨幕電影,乃至全球最有影響力的電影節,以武術及以尚武崇德的俠義思想為主題的電影占據了中國電影的重要地位。因此,可以說,中國武術促進了中國電影的發展;中國電影推廣和宣傳了中國武術。

中國電影史上的三次產業發展時期:

第一個產業時期

中國電影第一個產業時期是1922年—1937年。在世界電影誕生的第二年,1896年電影現身於上海開始,中國本土的電影業便從商業放映起步了。在經過蹣跚學步的萌芽期之後,到上世紀20年代,已經開始向私營化的產業發展,當時社會的資本環境與行業內的准備日漸成熟,民族工商業獲得了空前的機遇得以迅猛發展,個人/社會資本,更准確地說是「游資」的逐漸充盈,使得很多資本家們投資的目標開始瞄準電影這一新興行業。在這個行業里,人才和技術上的儲備正在豐滿,張石川、鄭正秋、羅明佑、黎民偉和後來的邵氏兄弟等一批電影人都是從搖籃期走過來的先驅者,他們各自不同程度地涉獵了電影行當中創作、製片甚至發行、放映幾個方面,所積攢下來的經驗使之成為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電影中堅。在技術上,初期設備使用和攝制過程都要依靠外國技術人員,但有了像羅永祥、董克毅、吳蔚雲等最早的一批技術人才的加盟,這一局面很快就被打破。具備了上述條件,以1922年明星公司成立為標志,電影公司迅速增長,到1924—1926年達到了高峰,據統計中國共開設有175家電影公司,僅上海一地就有141家。

在這個大浪淘沙過程中,「明星」、「聯華」、「天一」三大公司浮出水面構成了三足鼎立。老字型大小的「明星」在上海的成立是電影史上的一件大事,它始終當仁不讓占據著第一把交椅,將個人資本的運營方式發揮到了極致;1930年成立的「聯華」擁有院線的先天條件,形成「影院業與製片業之最初的聯合陣線」。羅明佑率先在一家私營公司里實現了制—發—放一條龍,他的經營思想在現在看來都是先進的,他試圖結束中國電影的個人資本經營時代,進入壟斷金融資本的高級階段。然而當這一超前的理念遇到戰爭炮火和尚在襁褓中的金融體系時,只能是被描繪在紙上的美好前景,羅明佑成了一位悲劇的人物;1925年成立的「天一」公司,以數量取勝的作風固然可圈可點,但它成功地開發了東南亞市場,發展到現如今的「邵氏」,其生命線之長足以獨立支撐起一部私營公司發展脈絡的活歷史。與此同時,三大公司不同的製片策略也為中國電影奉獻了不同的藝術形態,「明星」是「長篇正劇」的鼻祖、「聯華」是「文藝片」的源頭,而「天一」則把「稗史、神怪片」一脈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些影片的類型直至今日仍在延續。

三大公司是電影產業鏈中上游製片業的代表,而與之同步發展的中、下游發行放映業也不甘示弱。在上海,最初的影院放映是由西方人經營的,西班牙人雷瑪斯的青蓮閣是第一個電影固定放映點,隨後建起了屬於自己的一條「院線」。到1926年雷瑪斯離滬回國時,他的動產與不動產相加總計不下百萬,足以號稱「電影大王」。雷瑪斯告老還鄉時,張石川和百代公司的經理張長福終於等到時機,立即於1926年3月份承租了雷氏的五家電影院,組成中央影戲公司,以原有中央大戲院為領銜戲院,又吸收了「中華」、「平安」,中央影戲公司直轄7家影院。這條國片院線的形成是製片商涉足放映業的標志,同時中國電影的院線開始了新的劃分。在北方,1918年開始經營北京真光電影公司的羅明佑將其屬下3家影院,於1927年與經營西片的發行業務的英籍華人、平安電影有限公司董事長盧根屬下的3家電影院合營,定名為華北電影公司。1929年華北電影公司進入全盛時期。羅明佑除掌控以上影院的首輪、二輪中外影片上映外,還以平津為中心,在石家莊、太原、鄭州、濟南、青島,乃至沈陽、哈爾濱擁有直接或間接管轄的院線,同時開展國內外影片的代理發行的業務,短短幾年時間控制了北方地區的電影發行放映,經營的影院達二十多家,把曾壟斷經營影院的洋商一概排除在外,成為影院業名副其實的「華北王」。

面對中國龐大的市場和豐厚的回報,好萊塢八大公司紛至沓來,在上海和華北地區分別設有辦事機構。關於當時電影的放映數量,有數字顯示,美國電影以每年占進口影片數量平均80%以上的絕對優勢控制著中國電影的放映市場,甚至決定著影院業的生計。盡管國產片的總生產量只是進口影片輸入量的1/3或1/4,但是就中國的放映率和受眾人群來說,國產片的影響力並不遜色於以美國片為主的外國電影。

第二個產業時期

1937年後,上海電影業因時局波動而變化,以「明星」消亡、「聯華」解體、「天一」南遷為標志,老影業逐步消亡。中國電影史上的一個黃金歲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