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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台灣電影大全內地

發布時間: 2024-11-12 23:19:53

1. 台灣八十年代有哪些電影

1981年侯孝賢拍出第一部長片<就是溜溜的她>,他獨樹一幟,大膽運用長鏡頭而造就出的獨特視覺風格,後來則成了他電影作品的一項重要標記。隨後他又推出了<在那河畔青草青>(1982年)他在這種復述青春與童真的過程中,他仍然沒有放棄其慣有的長鏡頭視覺模式,悠長而沉悶,所以並沒有人給他下過一個肯定的結論。而到了1984年則有了轉機,隨著他拍攝技術的日臻完善,作品<風櫃來的人>推出後,使他獲得了空前的好評,此時輿論界才算是首肯了其固守的電影藝術表現形式,一些國際國內的獎項,也給他的事業帶來了巨大的轉機。

<風櫃來的人>所呈現的是一個平靜、悠閑的漁村景象,主人公阿清和同伴們成天無所事事,他們看白戲、賭博、逞勇鬥狠。終於有一次,他們把事情鬧得太大,而被警方懲戒,於是結伴離開風櫃——這個澎湖列島中的一個小島,他們棲息的家,來到了光怪陸離的高雄,一切都變了,他們對這個城市感到茫然、陌生、焦慮和恐懼。在兩種生活狀態的切換中,侯孝賢的想傳達的心緒是不言而喻的。

對於孩童和少年時代的那種幻夢般的執迷,是這個時期侯孝賢電影的一大創作特點,即使是一些細瑣閑雜的小趣,他都會以一種近乎偏執的距離和角度,去傾注自己情懷與關注。希望——失望,失望——希望,那種沾染著稚氣面對著成長體驗的情結,成為他早期作品裡最重要的基調。也正如他自己所體驗的那樣:「莫如一個俯瞰人世的旁觀者。溫暖,但帶著距離,所以更需要絕對的清醒。」

從<兒子的大玩偶>(1983年)中對寵溺嬌縱的享受,到<冬冬的假期>(1984年)里對自然與社會、生活與現實的初步領悟,侯孝賢總是在利用著孩子們的視覺與思考,來發掘並且披露現實生活背後的一些創痕與陰影。充滿了彷徨與無奈的歲月里,人們已經越來越習慣於拙劣地過活,然而孩子們卻是無辜的,他們的眼睛中居然也衍生了不知所措的神色。人們都在找尋著奔忙下去的理由,那麼又有誰來為孩子們解釋清楚,那些他們根本看不太懂的林林總總,究竟都是在為了些什麼。

<童年往事>(1985年)中,這種微妙的情結仍舊在繼續著,不同於以往的是這種情結似乎已經有所依託,其實這種依託的端的和源頭,則更多是來自於他自己一些成長經歷。又是一個兀長的鏡頭給過來,我們看到那少年(侯孝賢)精赤著腳站在芒果樹下,整個街道非常寂寥。遠遠傳來腳踏車吃力輪轉聲,聲音如此微弱,分不清腳踏車從哪裡來又要往哪裡去。樹下面是一個獨立世界,有人出來轉一圈,一會兒又不見。坐在樹上的少年侯孝賢清醒地感受到微熱的風,安靜的蟬聲,人的活動 。他突然感到寂寞。好像時空整個凝結在那裡……

我們在<童年往事>里,看到的是自己幼年時候玩耍過的游戲,蹲在門口等大人回來的經驗,吃到一根雪糕的喜悅……這些瑣碎的、平淡的,似乎只會吸引小孩子的情節累積起來,漸漸地打動了我們身邊每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從<戀戀風塵>(1986年)中的顧盼與滯等,到<尼羅河的女兒>(1987年)中的徇徇不羈與突然死亡,我們忽而發現了侯孝賢對於愛情觀念的一種決絕與虛妄。而<<悲情城市>(1989年)的涌現,就已經把他那決絕的哀與樂、生與死的情結,完全地超越了童真與愛情的零碎表白。故事中再現了那個幻滅的時代,男與女、大與小、老與少,都混沌在一種從無奈到絕望的狀態里生存著。與其是說那個令人痛至決絕的城市充滿悲情,莫不如說是人們對自己命運與前途的焦慮與絕望,生離——死別,死別——生離,或許在這種傷情的故事裡,唯一能令人暢釋心胸的畫面,也只有那長鏡頭下的遠山近水……

陶醉在長鏡頭的古典寫實形式,或許會是侯孝賢今生今世都無法放棄的情懷,而對於現實生活與田園野趣的執迷,也源自於其寫實個性下的完整經驗。而楊德昌的電影作品也在秉執這種特質,但是他這種寫實的特質卻與侯孝賢的鄉土田園氣韻截然相反,他把故事的觸角牢牢地扎在了台灣城市的最深處,總是在揭批著那些披著改良外衣的生活與人性,揭開人性最卑微、最晦暗、最陰冷的最底層。

與侯孝賢一樣,楊德昌的電影作品也啟始於那些孩提時代的意趣與感悟。在最初<光陰的故事——指望>(1982年)中,他並沒有過於偏執地堅守批判與懷疑的態度,而僅只是對於懵懵懂懂的青春,作了一次最委婉、最淺顯、而又是最單純的解讀。女中學生淡淡的相思,在含蓄和緩慢的畫面中給予呈現,既沒有傷害,也沒有沖突,只有那留存在記憶中的一幕幕可供回味的瞬間,在細膩的囈語聲中向你委婉道白。道白這無奈的青春,體會這「光陰的故事」。

在隨後的<海灘的一天>的創作中,這種天真、爛漫的情懷忽然原離了他的視線,一股迷惘而空虛的落寞情結,彌蓋了他對愛情與生活的幻夢與憧憬。故事的調子飽涵著沉重,那種原離了生活環境,而又揭示著現象的側面寫實,把一種對人性的懷疑推到了觀眾們的面前。身在那個物慾橫流的年代空洞而虛偽的社會環境下,人際關系足逐漸變得疏離、冰冷,任何情感與允諾都顯得無比蒼白而毫不可信。這個疏離、冰冷的人際關系鏈條,緊禁地捆綁著彷徨在那個時代、那個社會的每一個年輕人,愛沒有了希望,恨也就無所謂痛快,生活自然而然地也就被擱置到了一種更加極端、更加邊緣的狀態。

這個疏離、冰冷的人際關系發展到<青梅竹馬>(1985年)與<恐怖分子>(1986年),則成為更教人恐懼悲觀的軟弱道德行為,大都會五光十色的物質環境,只會更加劇這些個人的絕望與無助。<海灘的一天>畢竟在劇終時成就了兩個獨立而成熟的女性,而到了<青梅竹馬>和<恐怖分子>,死亡、空虛的概念卻展開了更為悲觀的結論。到了<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1991年),更是延伸了<恐怖分子>的社會敗德和軟弱人性的「共犯」控訴。小四的殺人行為,被拓寬為六十年代台灣社會的封閉,以至於對純潔、真誠的扼殺。如此看來,若說楊德昌是一位當代台灣社會道德觀察省思者,也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