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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電影如何賞析

發布時間: 2022-04-13 23:15:27

1. 千與千尋影片從音樂方面賞析

《幽靈公主》製作公映後,宮崎駿原本以此部作品完成後即宣告封筆。但1999年底,宮崎駿卻意外復出,主導製作了動漫巨作《千與千尋》。音樂仍舊由久石讓創作。在《千與千尋》里,自然的矛盾與人類的迷失,成為被反復訴諸的議題。主人公千尋在城市與城市之間的輾轉里,見證著身邊的一幕幕失落的影像。他與他們,都在不斷攀爬的人生旅途中被世界所遺忘,丟掉了記憶,丟掉了名字,忘記了回家的道路。
以單純的眼光看,影片是關於千尋在成長過程中的一系列神奇經驗。但事實上,它卻是一則關於整個人類的精神寓言。人類在苦苦追尋生存出路的時候,卻都無不意外地迷失在歧途,開始在精神流失的過程里喪失希望。要尋找回真正的自我,做最後的救贖,只能寄希望於千尋那樣純潔而無邪的童心。紛爭,欺騙,貪婪,懶惰,利用,自私,虛偽……成人世界裡的一切醜陋的側面,都在孩子那潔凈的心靈面前黯然失色。

久石讓在《千與千尋》的音樂創作中,淡卻了早前的輕佻,反而是漸漸壓緩了節奏,以最簡單的音符、最繁復多變的弦樂篇章去詮釋小女孩千尋的情感世界。鋼琴,往往是以獨白的形式獨立於交響空間里,給人以一種取自於復雜世界裡最孤獨的心靈感(聽歌)受。雖是細膩的抒情,但琴鍵之音卻已沒有了宮氏動畫中的童趣色彩,反而是哀氣十足。如其中的一章one summer day,曲調上原本是追隨著《天空之城》做點題式的獨白,但卻在一派古典氣息里被編配得老氣橫秋,讓人在冥想中逐漸催生了年華老去的失落意境。

影片中的音樂與《幽靈公主》相仿,越發具有成人味道,想來久石讓的音樂創作似乎也象千尋一樣,經歷了不同階段的成長,逐漸開始變得老氣橫秋。很多人對此不太習慣,都在懷念那個純真而跳躍的《龍貓》時代,都在懷念那個時候的久石讓。但是,我們沒有發覺,我們自己的心靈也已經不再單純,也不再信奉夢想,也隨著那淡淡的少年回憶的影像在短短的瞬間變得衰老。《千與千尋》的音樂與畫面,其實就象是一個完整的人生一樣,輾轉來去,一點一點地尋回我們曾經失落的東西。久石讓的音樂仍舊是充滿關懷的,永遠都是,就象是你心臟被刺痛的那一剎那,突然撫慰過來的一隻手掌。很溫暖,很人性。

相比於《幽靈公主》,《千與千尋》的音樂元素更為豐富,表現手法也更為老練,顯示了久石讓扎實精緻的一貫風格,再次展現了久石讓以簡單琴音捕捉復雜情感的獨到功力,優雅而美麗的琴音里不時隨著劇情墜入調皮、可愛、奇趣、躊躇、猶疑、不安、感傷的思路,並隨時與掌握驚險奇異冒險歷程的管弦樂交互融合。與前作更為不同的是,《千與千尋》對古典音樂的追隨顯得特別鮮明了一些,很多章節已經成為音樂舞台上被反復改編演繹的新寵。而本片最為流行的,則是傳統日本民謠風格的主題歌《與你同在》,這是木村弓所創作並自己親自演唱的,而不是久石讓的手筆,難怪其曲風與影片的大多配樂風格有著那麼明顯的出入。

木村弓早年一直在美國留學,學習的專業可不是演唱,而是鋼琴課程。回國後,由於脊椎意外受傷,使她遭遇了人生最沉重的打擊。可是她卻沒有放棄自己,也沒有對人生失望,而是依靠歌聲重新站了起來。現在總在各個公益演出與傷殘理事會的活動中出現的她,有著與千尋一樣美好而單純的品質。難怪她的聲音會被宮崎駿所青睞,《千與千尋》的命題不就是人生跌倒之後重新找回自我的艱辛歷程嗎?

不過熟悉古典音樂的朋友,應該不會對《與你同在》的曲調陌生。歌曲的和聲部分,明顯是取自於帕赫貝爾的《卡農》,除了拍子上有點變化之外,基本屬同宗。在《千與千尋》所出品的電影原聲中,特別收錄了這個主題歌,而且後來還特別製作了交響音樂版。人們都說,這個曲子雖然與久石讓無關,卻有著與久石讓一樣的情懷,當然,也有著帕赫貝爾那不可磨滅的古典身影。

2. 對於電影音樂賞析的意見和看法

作業論文?
找一部喜歡的電影,分析一下它的音樂,有的電影音樂很出色,導致電影放完音樂還縈繞在耳邊久久難忘,甚至有的音樂最後會超越電影本身,有著更為廣泛的流傳,比如《畢業生》、《燃情歲月》《教父》都是這樣的經典例子,建議先把這幾部電影找來看下,然後會比較有感觸

3. 電影音樂賞析

推薦你買本書,楊宣華 :中外經典影片音樂賞析。

4. 評析電影 《音樂之聲》

有趣的故事,悅耳的歌曲、溫馨的人情、天真無邪的笑料,是《音樂之聲》最吸引人的地方。它也是一部長青的家庭電影,也是電影史上傳頌最廣的一部活潑、溫馨的音樂電影 。相信看過它的人一定不會輕易的忘掉。它的音樂,它的主題,它經過精雕細琢的台詞,充滿藝術的美感,音樂的內涵,更重要的是愛的主題,真正打動每個人內心的純真的愛。電影講述的是一個知真、向善、求美的故事。

瑪利亞沒有接受正規的專業理論的教育,但是她能夠通過自己的語言、行為讓孩子們信任自己,並且使孩子接受自己。從瑪利亞第一次和七個充滿個性的孩子見面開始,我們就看到了她那獨特的教育態度,面對孩子們的惡作劇,既沒有當面指責,也沒有當著家長揭穿,而是去了解孩子們惡作劇背後的原因,尤其是在受到孩子們的捉弄後,面帶微笑的說:「我要感謝各位今天放在我口袋裡的禮物,你們使我感到快樂和溫暖。」通過這件事情的巧妙處理,讓孩子們自然地把她當做一位慈祥而又容易接近的朋友、長輩看待。七個孩子由於長期的軍事化管理,自由、童心、個性、甚至夢想都被壓抑和禁錮,瑪利亞根據孩子們的年齡和個性特點,帶領他們走向社會、走向大自然,開啟了他們的心靈,放飛了理想。

這部影片不僅畫面美,最打動人的地方是它的音樂。孩子們為歡迎男爵夫人的到來,唱起了瑪利亞教給他們的歌《音樂之聲》。上校無法相信這歌聲會是孩子們唱的,自從他們的媽媽去世後,家裡的氣氛全變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充滿歡笑,整天死氣沉沉,就像一座軍營。是瑪利亞改變了一切,家裡那久違的歌聲和溫馨又回來了。一曲歌罷,一家人緊緊擁抱在一起。看到這個場景,誰不為之感動?

瑪利亞初次離開修道院時,對未來很迷茫。她給自己打氣:「上帝關上了一扇門,他又會在別處開一扇窗。」這句話觸動了我,我們在困難面前,不要膽怯,不要輕言放棄。瑪利亞面對感情的困惑,逃回修道院。院長嬤嬤鼓勵她,要勇敢地面對自己的情感:「翻越每一座山,上溯每一條溪,追尋心中的彩虹!」瑪利亞重新回到上校家中,最終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披著潔白的婚紗,隨著音樂的腳步,瑪利亞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幸福。幸福要靠自己去追求!

《音樂之聲》來自生活,高於生活,它以樂抒情,以樂動人,到處充滿陽光氣息與溫馨浪漫,它把抽象的音符、大自然的和諧美景和人文景觀完美結合,體現出人與自然和諧融洽、相互依託的關系,鼓勵人們樂觀向上,追求純潔美好,爭取自由和享受生活,消除雜念,達到真善美的理想境界。

5. 如何分析音樂作品

最近在入門電影相關,加上以前選修課選過電影配樂,就大概談談電影中的音樂吧。分析一部電影中的音樂作品,可以從其起到的作用談起。

在電影中,很多時候音樂是沒有歌詞的,因此相當抽象、純粹。要務實地談音樂的「內容」,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像有歌詞的時候,音樂本身傳達的意義和情感比較明晰、具體。然而,對於一部影視作品來說,當音樂和影像有機結合時,意義更容易傳達。有一點要注意,影視音樂作品並不僅限於一首完整的歌曲(由人聲或樂器完整演奏),也指電影中應情節要求加入的配樂。一般的電影OST(Original Sound Track)中都可找到公開發行的配樂原聲。

電影音樂的理論變化很大,因此並沒什麼固定的賞析方式。

有人堅持電影音樂應有屬於自己的意義和尊嚴,甚至有人認為音樂應該主導影像。有一些導演提倡「純粹說明式」的音樂,這種音樂和影像的地位在影視作品中是完全相等的。比如一些經典的懸疑片中,一個人遭遇了緊急情況,或是一宗謀殺案在悄然進行中——此時此刻,演員的每一個動作(步伐、呼吸、神態變化等),其實都有相對應的音樂強調其懸疑性。比較經典的有Bernard Herrmann在著名驚悚影片《觸目驚心》(Psycho, 1959)中編制的「浴室殺人」場景配置音樂,極大地刺激了觀眾的聽覺,也成就了Herrmann這位電影配樂界殿堂級巨人。他自己說,《觸目驚心》三分之一的電影效果應歸功於配樂。

當然,也有人堅持,電影要以影像為主,音樂不可喧賓奪主。不過,大師級別的導演往往對電影音樂要求極高,因此也不惜重金和優秀的作曲家聯手。導演本身不一定要對音樂內行,他只需要認清電影某個部分需要的戲劇性就行了。至於如何將戲劇性融入音樂,就是作曲家的事了。導演和作曲家的合作關系不一而足,有的作曲家是看了粗剪(rough cut)之後立馬開始寫,有的則是看完細剪才動筆。大多數歌舞片的導演都是在開鏡前就與作曲家合作完成了片中音樂的製作,開拍前事先在錄音室錄好了,再拿給演員對口型。

電影音樂的具體作用有很多:

1. 在電影字幕升起時的音樂宛如序曲,能代表電影整體的精神和氣氛。

2. 某些音樂能暗示環境、階級或是種族群體。

約翰·福特(John Ford)的西部片擅用簡單的民歌,比如《紅河谷》(Red River Valley)被用於《憤怒的葡萄》(The Grapes of Wrath, 1940)中,或19世紀西部開拓時代的宗教贊歌如《Shall We Gather At the River》。這種帶有濃厚鄉愁意境的音樂通常以開拓者的樂器演奏(如哀傷的口琴或某種手風琴之類的)。義大利電影也擅於運用抒情或情緒豐富多彩的曲調來反映其歌劇傳統,特別是Nino Rota創作的作品,最具有代表性的如《教父》(The Godfather, 1972)。

3. 某些音樂可以預示即將發生的事,讓導演能事先給觀眾一個心理上的警示,經典作品不得不再提到希區柯克(Alfred Hitchcock)的驚悚懸疑片,通常都配上帶「焦慮性」的音樂,有時往往是虛晃一槍,有時卻爆發為一個高潮。

最經典的莫過於斯皮爾伯格的《大白鯊》(Jaws, 1975)中鯊魚主題的配樂,堪稱史上最佳,這塊要詳細講講。鯊魚出現的主題其實結構比較簡單,也就是一兩個音一再反復,但是加上漸進層遞和由簡入繁的編曲手法,成功詮釋出大白鯊的冷血窺伺、神出鬼沒,和導演在攝影手法上以大白鯊為主觀的運鏡手法相結合,搭配出強烈的藝術風格和電影效果。

順便說一句,記得當時上課時老師還給我們聽了一下兩段不同的配樂,即「虛晃一槍」和「大白鯊出沒」,雖都製造出緊張效果,但其中節奏上的微妙差別,揭示著迥然不同的「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然而觀眾的情緒已被撩撥起來,完全被影片的節奏所控。

不同樂器的使用在《大白鯊》一片中也起到了重要作用。《Chrissie's Death》是影片一開場時,一名少女遭到鯊魚攻擊時的配樂:一開場時豎琴輕撩漫撥,白鯊的主題穿梭其間,隱約透露著一股神秘與殺意,緊跟著弦樂狂卷出突如其來的攻擊,雖然攻勢暫歇,然而驚魂未定,即刻一波又起,急鼓如雨中,少女遭到大白鯊無情的吞噬,最後一切歸於平靜,幽靜的海面上曙色初現,彷佛什幺也不曾發生過。然而一股未知與不安,卻在海潮深處回盪不已。豎琴是威廉斯在《大白鯊》中運用得很有感覺的樂器,流轉滑動的撥弦音色,很能詮釋出海洋的無垠多變,以及浪潮起伏間潛藏的狩獵與窺伺。《The Underwater Siege》中豎琴的運用更是令人驚艷,這一段音樂描寫白鯊攻擊捕鯊籠中的海洋學者,氣氛來勢洶洶,威廉斯舍棄以常見的管弦模式,來表現這一段猛烈且驚心動魄的襲擊,反而使用豎琴這種音質向來讓人覺得柔美的弦樂器,以洶涌如潮,一波接著一波的急弦,翻騰出綿密激烈的攻擊,佐以緊湊的打擊和回盪的銅管音效,將深海中的人鯊纏斗描繪的千鈞一發,令人屏息。
4. 很多情況下需要影片中角色約束或隱藏情感,音樂也常能暗示人物的內心狀況。這一點就不贅述了,是很常見的展現人物心理活動的藝術手法。

5. 音樂可控制情緒的轉換,也能使主導的情緒中產生或造成相反的效果。

在約翰·休斯頓(John Huston)的《鐵血雄獅》(The Red Badge of Courage, 1951)中,主角在非理性的突發狀態下,從垂死同伴手中奪取旗子,投入激烈的戰斗中。為強調這個年輕人的愛國之心,配樂利用了美國軍歌的激昂。南北戰爭時,南方軍的掌旗兵受傷了,因痛苦而跌跌撞撞,旗子也破破爛爛,此刻,音樂轉成痛苦的輓歌,並逐漸轉為Dixie(美國南北戰爭時,南方流行的軍歌)的怪異扭曲版。主角原本激昂的鬥志掩蓋了受傷的痛苦,但因為音樂的轉換,觀眾和主角一樣,突然陷入了可怕的頹喪中。

相反地,像在影片《邦妮與克萊德》(Bonnie And Clyde, 1967)中的一段搶劫戲卻使用了鄉村式的五弦琴音樂,場面十分輕松有趣。很多影片中也常看到戲劇性不強的片段(如男女在街上漫步),卻配以天馬行空的狂想曲風,音樂濃烈、節奏輕快,與劇情產生巨大的反差。

6. 最後,也是最常見的一個作用,代表角色的個性,或者影片的主旋律。一首歌火了,帶動整部電影也火了,甚至於很多年以後,當人們談起這部影片時,經久不衰的是旋律,更是伴隨著旋律的那段記憶。好的主題歌往往勝過其片子本身,也往往是片子的濃縮。常見的還有「老歌新唱」,如Celine Dion和Clive Griffin為《西雅圖不眠夜》(Sleepless in Seattle, 1993)翻唱的上世紀40年代的老歌《When I Fall in Love》,更添韻味。

電影中的音樂作品用得是否恰到好處,是否別出心裁,只要以上的幾點起了作用(倒不一定是反映出導演的匠心獨運之處,但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從視覺和聽覺上給觀眾以共鳴與刺激,就可以說該音樂作品從某種意義上「傳達了意義」。

6. 怎樣去分析一部電影的音樂評析

..........你學這個的竟然問別人...
我覺得應該從畫面 故事情節入手,電影音樂解析了應該是影像(主)音樂(輔助)所以電影里的音樂是為了加強電影的感染力!要把音樂看作是一個BUFF!

7. 如何賞析一部電影賞析電影時要從哪些方面去理解電影所要表達的內容呢

  • 正所謂,看電影,所以當然是從「看」,眼睛開始。動作片,那就緊緊的盯住他們的動作,情節片,那就要看他們的表情。但是,還要看到一點,那就是他們每個人物心。看上去很深奧,可其實並不難。電影為了表達出人物,演員們都會把表情盡可能的真實。好的演員,會把那個人物塑造得就像你身邊一個朋友一樣。通過他們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人物的內心。是痛苦?掙扎?還是開心?幸福?跟著人物的內心,一起體驗電影的精彩,是再美妙不過的事了。

  • 2

    電影,不僅僅只是想讓我們看,還需要我們聽。傾聽什麼呢?配樂,人物說話的語氣,還有出現在其中細微的聲音。配樂可以說是一部電影的一大亮點,(比如宮崎駿電影中就出了很多大家都很喜歡的配樂,也讓我們記住了久石讓。)配樂,主要為了烘托氣氛的,成功的電影中成功的配樂,總能帶著大家一起進入電影,配合著人物說話的語氣,混合出或者悲傷,或者搞笑的情境。

  • 3

    我們要帶著我們的心去看電影,說的高雅些,就是欣賞。看懂了情節,聽著音樂,了解每個人物的心之後,總會有一些感慨。走馬觀花的同志會評價這是部好片還是爛片,而真的用心去體會的,會從電影中的人物看到一些社會現實,或者——自己的影子。也許是自己從前的夢想,也許是和其中某個人物相似的生活經歷。接著——會感情洶涌。那看電影的目的就達到了,給我們有些麻木的生活一些波瀾,一些感動,或鼓舞,或安慰的情感。記住一些事,忘記一些人,然後輕裝信心滿滿的繼續生活。

8. 音樂室的影片賞析

影片中人物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都極具吸引力,在和緩之中透出一種幾於凝滯的鈍態美感和厚重氣息。鏡頭的推拉搖移彰顯出一種井然有序的調度,運用順暢且不事張揚,大巧若拙。這種返璞歸真的純凈與特質,將使觀者忘掉情節的推動,把分散的心力收束起來和影片同步的前進,因為這時沒有心理預期的靜態欣賞本身,已經成為一種享受。
影片的主人公是一個沒落地主雷艾,居住在豪華的殿堂,生性嗜愛音樂。疏於管理的家業正一步步敗落下去,但他卻依然在自己的音樂室里,繼續著花費巨大的音樂聆聽聚會。即使變賣妻子的首飾來強撐檯面,也要在眾人面前維持住他痴迷音樂的尊貴和典雅。甚至,為了趕在別人之前召開一場音樂會,特地召回遠在外地的妻兒致使他們被突發的洪水奪去了生命。對這部影片,我一直認為存在著一個觀念上的誤讀。很多人把雷艾當作一個對音樂虔誠無比的信徒,為了表達他對神聖不可侵犯的音樂的嚮往和追求,付出了傾家盪家家破人亡的慘痛代價。對這種浪漫的說法,太像西方人的說詞,即使我們不去理會薩·雷伊所一貫秉承的寫實主義傳統,對影片中所留露出的那種頹靡而非高揚的氣氛,也該有一種深切的感受。
在印度這樣一個歌舞風行的國度里,誰喜歡音樂也不足為怪,但雷艾絕不是什麼純粹的愛樂信徒,他只是正在處於淪陷的那個社會群體中的一個痛苦掙扎的個體。他不想依靠自己的能力把土地經營好,只是一味的坐吃山空,借一點祖上的福蔭苟延殘喘,對音樂的痴迷只是他維持榮譽的借口。影片中的馬幸是新興暴發戶的代表,雷艾看不起他,新與舊的勢力形成一種針鋒相對的交鋒,體現也便是在各自音樂會的鋪張上。馬幸來請雷艾去參加自己家裡的音樂會藉以示威,在等待的時間,曾經發了這樣一段盛氣凌人的感慨:你是世襲的,而我是白手起家的。而雖然妻兒已經故去四年,但雷艾那時還沉浸在喪妻喪子之痛里,當馬幸的囂張氣焰展現在他面前,他馬上就如同一頭野性的鬥牛,很乾脆的拒絕了馬幸,並打腫臉充胖子般的聲稱自己也要開一場音樂會。這種對人物性格的刻畫簡直已經入木三分,說劇中人是「我為音樂狂」,倒不如說「音樂為我狂」,因為對那優美動人的音樂來說,只不過是被這些人利用來標明自己的身價的籌碼而已。
在那個印度歌舞片大行其道的年代,歌舞的介入經常會喧賓奪主,而使影片的主題流於膚淺而成為一部歌舞的教科書。《音樂室》在這方面處理得很得當,它一開始很注意使觀眾與歌舞保持一段距離,避免歌舞的越俎代庖。於是,我們經常能看見全景式固定鏡頭,歌者,觀者處於同一個畫面之內,而且觀者的反打也很多,不僅每個劇中人的情緒都能讓人一覽無余,而且對人物塑造也有獨特作用,比如馬幸吸鼻煙和左顧右盼,那種油滑猥瑣叫人一目瞭然;還有雷艾斜倚在眾人中心那一幅王者風范,越發顯得那樣的虛妄做作和外強中干。電影所要做的,一方面要把握好歌舞的篇幅不可以成為影片的累贅,另一方面又要把印度的文化以這種形式傳揚出來,薩耶吉特·雷伊熟諳其道。在影片最後的一場音樂會上,那段時間不短的舞蹈表演著實精彩之極,大肆鋪張給舞者的鏡頭將影片的氣韻和觀眾的的情緒升上了最高點。而其真正的目的是要急轉直下的把影片畫上一個句號。
全片最為精彩的就是它的結尾段落,如果說雷艾在蟄伏四年後還要給馬喂鷹嘴豆給大象配裝飾這一應細節表明雷艾的虛榮一如既往,那麼最後這一段說明雷艾已經徹底瘋狂了。把全家剩下的最後的一袋錢在眾人面前賞給舞者之後,雷艾把酒獨酌無限快慰,因為他感覺自己又一次勝利了。在僕人面前,他歷數家中先祖的顯赫,當他望向自己畫像,畫中他那高蹺的腿上竟然爬了一隻碩大的蜘蛛。然後他在斟滿美酒的杯子里看見了頭頂那一盞華麗的吊燈的倒影,突然間的錯愕非常。接著燃了一夜的燈一盞一盞滅去,象徵意味濃重的宣告已是油盡燈枯的時候。太陽普照大地,雷艾拋開拐杖,不顧他人的攔阻飛身上馬,賓士在自己的田地里。最後的瘋狂,換來的是一聲馬的長嘶,然後雷艾失身落地,死去了。這一段的處理一反片中的常態,室內一段平實的調子中突然加入了一種鬼魅氣息,音樂也大肆渲染。表現馬在田野賓士一段鏡頭突然動感起來,剪切的節奏也加快了,音樂更舒緩有致地配合得天衣無縫,所有的電影元素都在極盡所有的力量渲染那兩個字:瘋狂。
最後的一個搖鏡頭從事故人身上迂迴輾轉到另一側,而後又起幅囊括進了無盡的遠方。音樂也轉而低沉肅穆,但我想這絕對不是為這個靈魂所奏的惜別的輓歌,那是一種博大的胸襟中釋放出來的發端於人道的憐憫。與影片開始時呼應的那一盞燈又出現了,晃晃悠悠起伏難定,寄取著極富東方意蘊的佛性思考。無論多麼美妙絕倫的音樂,無論多麼甘之如飴的美酒,到頭來都稀釋在了那虛無搖曳的燈影里,化為了一場浮華清夢。